第86章 異世相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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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異世相遇（九）
蝙蝠車劃過哥譚的夜色。
蝙蝠俠緊緊的引出自己的嘴唇, 嘴唇抿起的弧度平直的可怕。
就在剛剛他剛收到傑森傳來的消息，阿卡姆瘋人院裏稻草人的毒氣洩露了。
自從他和傑森鬧翻之後，傑森就很少再去聯系他, 布魯斯韋恩確實不擅長和自己的孩子交流溝通, 傑森不願意再和他聯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傑森開口。
但是傑森不該經歷這些。
他在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就遭遇了不幸，現在還要直面恐懼毒氣的洩露原液, 布魯斯不敢想本來就有心理陰影的傑森遇到恐懼毒氣後會發生什麽。
“還能收到紅頭罩的消息嗎？”蝙蝠俠沙啞的聲音低沈的問，“我這裏依舊聯系不上他。”
“蝙蝠俠, 很遺憾, 我們這裏也沒有辦法和紅頭罩取得聯系。”阿爾弗雷德疲憊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聯絡通話一直無人接聽。”
“紅頭罩身上沒有我們的定位，我不能確定他的具體位置在哪裏, 阿卡姆的監控被人人為破壞了，我現在只能確定阿卡姆已經自動采取了封閉措施。”
提姆帶著濃濃疲憊的聲音在聯絡線路中響起, 聽起來馬上就要猝死過去。
“不過那兩位客人依舊還在韋恩宅, 他們正在看電視。”
蝙蝠俠的心中警惕起來：“他們在看什麽？”
“……你確定要知道嗎？”提姆德雷克的聲音有些勉強的說, “我覺得這和你感到阿卡姆沒關系。”
“紅隼，告訴我。”蝙蝠俠冷酷又專斷的說。
“哼, 蝙蝠俠你真是……”提姆知道布魯斯就是這樣的性格，雖然抗議布：魯斯的獨斷專行，但是提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好吧, 他們在看動畫片，那個叫小馬寶莉的兒童故事。”
“……”蝙蝠俠的嘴巴抿得更緊了。
他一直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這兩個外來者真的什麽事都沒有幹, 他覺得這兩個人一定是幹了什麽，但是他確實沒有任何證據, 這也只是自己的猜測。
而僅憑一個猜測是無法把人直接關押到監獄中的。
“那麽便士一，你負責繼續監控他們的動作，紅隼，你負責通過耳麥輔助我的行動。”
蝙蝠俠決定還是要做好萬全的防護措施。
“那我呢？蝙蝠俠，我需要幹什麽？”達米安在耳麥中不甘心的問，“蝙蝠俠，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你不能拋下我獨自行動，我們是搭檔。”
“你和紅隼一起在蝙蝠洞中待命就可以了，恐懼毒氣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蝙蝠俠聽出了達米安與其中的不甘，但是他知道達米安沒有太多和恐懼毒氣打交道的經驗，一不留神就會踏入稻草人的陷阱中。
“可惡！”達米安氣的碰的一聲一拳砸在桌子上，一旁提姆的咖啡杯顫了一顫，裏面濃稠的黑咖啡泛起一圈漣漪。
“為什麽不帶上我一起行動，我明明也可以幫到他！”
達米安臉色陰沈的站在監控旁。
“tt.”達米安只能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是他現在太弱了。
“羅賓你最好小心一點我的咖啡杯。”提姆心疼的將咖啡杯舉起來，幸好他心愛的黑咖啡還沒有灑出來。
“遲早有一天你會抱著你的咖啡杯和它一起結婚。”達米安涼涼的諷刺到。
“那也比你好，說不定你連結婚的對象都沒有呢。”提姆嘴上不甘示弱，他要看好達米安，達米安對付恐懼毒氣的經驗不足，要真的一氣之下自己跑出去找蝙蝠俠，他會惹下大麻煩的。
達米安知道今天晚上事故的嚴重性，他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依舊執意要出去給蝙蝠俠添亂。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德雷克。”達米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煩躁的吱嘎吱嘎轉著轉椅。
“要是我更大一些就能和父親一起去了。”
在更遠的阿卡姆，凱米亞扶著傑森來到小醜的房間裏。
傑森的意識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但是依舊能隱約感覺到背後似乎有小醜在嘻嘻的笑。
但是小醜分明就在他的眼前，被固定著四肢捆在拘束床上，哪怕四肢都被打斷了，也依舊對兩個人笑的一臉詭異。
“嘻嘻嘻，看啊，這是誰，這不是曾經被折斷翅膀的小鳥嗎，今天來找小醜叔叔玩兒，是想小醜叔叔了嗎？”
傑森從凱米亞的手中接過撬棍，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金屬撬棍在空氣中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傑森的精神一個恍惚，似乎又回到了他少年的時候。
“清醒一點，你別忘了打上幾棍子之後再把棍子還給我。”凱米亞對這個物理學聖劍還依依不舍，黑色的撬棍揍人的手感相當好，尤其是揍小醜的時候，手感更是好的驚人。
傑森的滿腔憤怒都被凱米亞這句摳摳搜搜的話給氣沒了。
“你這個家夥就真的缺這麽一點錢嗎？”傑森毫無威懾力的瞪了凱米亞一眼，凱米亞笑咪咪的全盤接受傑森的抱怨，服務態度相當好。
但是正是凱米亞這樣熱情的態度反而讓傑森感到乏味。
他確實恨小醜，恨不得把小醜剝掉皮抽掉筋，一刀一刀割掉他的肉，但是真的當他拿著撬棍站在小醜之前的時候，傑森卻發現自己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靜。
第一棍子傑森輪在了小醜的右臂上，小醜先是發出一聲痛苦，然後就是一串哈哈哈的笑聲。
“我的小小鳥，你飛不起來的樣子真是太美麗了。”小醜癲狂的笑著，右臂彎曲成一個180°的弧度。
第二棍子傑森徹底敲碎了小醜的左臂。
小醜有些笑不出來了，但是卻依舊掙紮著扭動著身體。
傑森看著小醜那張扭曲的臉，恍然意識到自己過去的人生竟然完全被這個醜了吧唧東西的陰影籠罩。
但是既然凱米亞答應了只要給小醜留一口氣，剩下的隨便他打，傑森就不應該這樣輕易的放棄，這可是自己這麽多年來的執念。
於是傑森落下了第三棍和第四棍。
就在傑森想要落下第五棍的時候，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撬棍給你，多謝你了。”傑森翠綠色的眼睛平靜又冷漠的看著小醜，就好像眼前並不是殺死他的仇人，而是一堆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爛肉。
小醜已經笑不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會再給他一棍子或者趁機幹掉他。”凱米亞有些意外的看了傑森一眼，傑森的這份自制力倒是讓凱米亞高看他許多。
傑森的視線沒有停留在小醜身上，而是在看自己的手掌。
他的手指頭曾經被這個家夥一根一根的打斷過，但是從拉薩路泉水中爬出來後，他五根扭曲的指頭就已經被治好了。
現在這些手指上只殘留著他在刺客聯盟中被訓練後的痕跡。
“我確實還恨小醜，甚至很樂意親手殺死小醜，但是我們已經定好了約定，我說話算數，小醜的命是你的。”
“我喜歡和誠實守信的人打交道。”艾米亞很滿意傑森的守約，水元素的視線從純水精靈凱米亞的前爪上蔓延出來，搭在了小醜的脖子上。
“你要和我一起見證傳說中能夠毀滅世界的小醜病毒嗎？”
凱米亞還有心情邀請傑森。
“小醜病毒的第一附身目標是我，如果你看到我出現了某些不可控癥狀，記得第一時間先把我這個分身控制住。”
“你不說的話我還真記不起這是你的分身。”
傑森站直身體後退幾步，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
“你們開始吧，我會盯著你的。”
淺藍色的水線微微震動，小醜瞪大眼睛還沒有說出話下一刻他的頭就飛了出去。
隨後一團黃綠色的氣體從小醜的脖子裏噴了出來，纏繞在純水精靈凱米亞身上。
那是巨大的仿佛在凱米亞頭顱中回蕩的大笑聲，還伴隨著凱米亞曾經的閃回記憶。
歇斯底裏又瘋狂的大笑聲，凱米亞再次看到了從天上滴落到大地上的黑色淤泥，被汙染的世界樹，以及和凱米亞有八分相似，但是同樣身上纏繞著淤泥的坎瑞亞騎士。
以及在最後一刻熊熊燃燒起的火焰。
“你會重新得到自由，擁有一段新的人生，勇敢的向前走吧，我的半身，我的靈魂。”凱米亞又看到了那個將自己孤零零留在提瓦特的主魂，他身上一半白色的火焰一半漆黑的淤泥，對著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還有，為你的新生送上祝福。”
“……沒想到小醜毒氣還能讓我看到這些東西。”凱米亞低語，“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還一直深深的記著。”
凱米亞依舊能夠聽到那在他頭腦中回蕩的大笑聲，但是凱米亞無所畏懼。
“你似乎不知道我的力量來源於此。”凱米亞的身上開始燃燒起蒼白的火焰，這是連世界外的汙染都能一並清除的火焰，凱米亞留著小醜病毒也只不過是讓自己的大腦在小醜病毒的刺激下能夠重新看到那些被他藏在心底的回憶。
“真好，又見到故人了，不過既然如此，你也沒用了。”
純水精靈凱米亞的體內開始有白色的火焰在燃燒，並從心臟開始很快燃燒到了四肢。
在一旁警戒的傑森拿出了自己的手槍，他的槍裏依舊沒有子彈，但是拿著空槍也總比赤手空拳要好。
“……不要擔心我，我只不過是需要放棄這個臨時凝聚起來的身體罷了。”
凱米亞的聲音在扭曲的火焰中響起：“小醜病毒已經被我徹底消滅了，不過我的這具身體也徹底報廢掉了，蝙蝠俠馬上就要到這邊了，你先離開吧，要是不放心可以到韋恩莊園來找我，我的本體還在看小馬寶莉呢。”
純水精靈的身體在火焰的燃燒下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在地上成為了一灘小小的水窪，最後連水窪都維持不了，徹底成為了一縷白色的水蒸氣。
“好，我之後會去找你的，你最好不要騙我。”傑森聽到了蝙蝠俠闖入阿卡姆制服那些吸入過量恐懼毒氣的瘋子們的聲音。
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傑森匆匆收拾好現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色的火焰依舊在燃燒，在傑森走後，蒼白的火焰開始燒凈牢房中的一切，包括被孤零零扔在地上的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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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車劃過哥譚的夜色。
蝙蝠俠緊緊的引出自己的嘴唇, 嘴唇抿起的弧度平直的可怕。
就在剛剛他剛收到傑森傳來的消息，阿卡姆瘋人院裏稻草人的毒氣洩露了。
自從他和傑森鬧翻之後，傑森就很少再去聯系他, 布魯斯韋恩確實不擅長和自己的孩子交流溝通, 傑森不願意再和他聯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傑森開口。
但是傑森不該經歷這些。
他在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就遭遇了不幸，現在還要直面恐懼毒氣的洩露原液, 布魯斯不敢想本來就有心理陰影的傑森遇到恐懼毒氣後會發生什麽。
“還能收到紅頭罩的消息嗎？”蝙蝠俠沙啞的聲音低沈的問，“我這裏依舊聯系不上他。”
“蝙蝠俠, 很遺憾, 我們這裏也沒有辦法和紅頭罩取得聯系。”阿爾弗雷德疲憊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聯絡通話一直無人接聽。”
“紅頭罩身上沒有我們的定位，我不能確定他的具體位置在哪裏, 阿卡姆的監控被人人為破壞了，我現在只能確定阿卡姆已經自動采取了封閉措施。”
提姆帶著濃濃疲憊的聲音在聯絡線路中響起, 聽起來馬上就要猝死過去。
“不過那兩位客人依舊還在韋恩宅, 他們正在看電視。”
蝙蝠俠的心中警惕起來：“他們在看什麽？”
“……你確定要知道嗎？”提姆德雷克的聲音有些勉強的說, “我覺得這和你感到阿卡姆沒關系。”
“紅隼，告訴我。”蝙蝠俠冷酷又專斷的說。
“哼, 蝙蝠俠你真是……”提姆知道布魯斯就是這樣的性格，雖然抗議布：魯斯的獨斷專行，但是提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好吧, 他們在看動畫片，那個叫小馬寶莉的兒童故事。”
“……”蝙蝠俠的嘴巴抿得更緊了。
他一直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這兩個外來者真的什麽事都沒有幹, 他覺得這兩個人一定是幹了什麽，但是他確實沒有任何證據, 這也只是自己的猜測。
而僅憑一個猜測是無法把人直接關押到監獄中的。
“那麽便士一，你負責繼續監控他們的動作，紅隼，你負責通過耳麥輔助我的行動。”
蝙蝠俠決定還是要做好萬全的防護措施。
“那我呢？蝙蝠俠，我需要幹什麽？”達米安在耳麥中不甘心的問，“蝙蝠俠，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你不能拋下我獨自行動，我們是搭檔。”
“你和紅隼一起在蝙蝠洞中待命就可以了，恐懼毒氣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蝙蝠俠聽出了達米安與其中的不甘，但是他知道達米安沒有太多和恐懼毒氣打交道的經驗，一不留神就會踏入稻草人的陷阱中。
“可惡！”達米安氣的碰的一聲一拳砸在桌子上，一旁提姆的咖啡杯顫了一顫，裏面濃稠的黑咖啡泛起一圈漣漪。
“為什麽不帶上我一起行動，我明明也可以幫到他！”
達米安臉色陰沈的站在監控旁。
“tt.”達米安只能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是他現在太弱了。
“羅賓你最好小心一點我的咖啡杯。”提姆心疼的將咖啡杯舉起來，幸好他心愛的黑咖啡還沒有灑出來。
“遲早有一天你會抱著你的咖啡杯和它一起結婚。”達米安涼涼的諷刺到。
“那也比你好，說不定你連結婚的對象都沒有呢。”提姆嘴上不甘示弱，他要看好達米安，達米安對付恐懼毒氣的經驗不足，要真的一氣之下自己跑出去找蝙蝠俠，他會惹下大麻煩的。
達米安知道今天晚上事故的嚴重性，他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依舊執意要出去給蝙蝠俠添亂。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德雷克。”達米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煩躁的吱嘎吱嘎轉著轉椅。
“要是我更大一些就能和父親一起去了。”
在更遠的阿卡姆，凱米亞扶著傑森來到小醜的房間裏。
傑森的意識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但是依舊能隱約感覺到背後似乎有小醜在嘻嘻的笑。
但是小醜分明就在他的眼前，被固定著四肢捆在拘束床上，哪怕四肢都被打斷了，也依舊對兩個人笑的一臉詭異。
“嘻嘻嘻，看啊，這是誰，這不是曾經被折斷翅膀的小鳥嗎，今天來找小醜叔叔玩兒，是想小醜叔叔了嗎？”
傑森從凱米亞的手中接過撬棍，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金屬撬棍在空氣中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傑森的精神一個恍惚，似乎又回到了他少年的時候。
“清醒一點，你別忘了打上幾棍子之後再把棍子還給我。”凱米亞對這個物理學聖劍還依依不舍，黑色的撬棍揍人的手感相當好，尤其是揍小醜的時候，手感更是好的驚人。
傑森的滿腔憤怒都被凱米亞這句摳摳搜搜的話給氣沒了。
“你這個家夥就真的缺這麽一點錢嗎？”傑森毫無威懾力的瞪了凱米亞一眼，凱米亞笑咪咪的全盤接受傑森的抱怨，服務態度相當好。
但是正是凱米亞這樣熱情的態度反而讓傑森感到乏味。
他確實恨小醜，恨不得把小醜剝掉皮抽掉筋，一刀一刀割掉他的肉，但是真的當他拿著撬棍站在小醜之前的時候，傑森卻發現自己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靜。
第一棍子傑森輪在了小醜的右臂上，小醜先是發出一聲痛苦，然後就是一串哈哈哈的笑聲。
“我的小小鳥，你飛不起來的樣子真是太美麗了。”小醜癲狂的笑著，右臂彎曲成一個180°的弧度。
第二棍子傑森徹底敲碎了小醜的左臂。
小醜有些笑不出來了，但是卻依舊掙紮著扭動著身體。
傑森看著小醜那張扭曲的臉，恍然意識到自己過去的人生竟然完全被這個醜了吧唧東西的陰影籠罩。
但是既然凱米亞答應了只要給小醜留一口氣，剩下的隨便他打，傑森就不應該這樣輕易的放棄，這可是自己這麽多年來的執念。
於是傑森落下了第三棍和第四棍。
就在傑森想要落下第五棍的時候，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撬棍給你，多謝你了。”傑森翠綠色的眼睛平靜又冷漠的看著小醜，就好像眼前並不是殺死他的仇人，而是一堆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爛肉。
小醜已經笑不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會再給他一棍子或者趁機幹掉他。”凱米亞有些意外的看了傑森一眼，傑森的這份自制力倒是讓凱米亞高看他許多。
傑森的視線沒有停留在小醜身上，而是在看自己的手掌。
他的手指頭曾經被這個家夥一根一根的打斷過，但是從拉薩路泉水中爬出來後，他五根扭曲的指頭就已經被治好了。
現在這些手指上只殘留著他在刺客聯盟中被訓練後的痕跡。
“我確實還恨小醜，甚至很樂意親手殺死小醜，但是我們已經定好了約定，我說話算數，小醜的命是你的。”
“我喜歡和誠實守信的人打交道。”艾米亞很滿意傑森的守約，水元素的視線從純水精靈凱米亞的前爪上蔓延出來，搭在了小醜的脖子上。
“你要和我一起見證傳說中能夠毀滅世界的小醜病毒嗎？”
凱米亞還有心情邀請傑森。
“小醜病毒的第一附身目標是我，如果你看到我出現了某些不可控癥狀，記得第一時間先把我這個分身控制住。”
“你不說的話我還真記不起這是你的分身。”
傑森站直身體後退幾步，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
“你們開始吧，我會盯著你的。”
淺藍色的水線微微震動，小醜瞪大眼睛還沒有說出話下一刻他的頭就飛了出去。
隨後一團黃綠色的氣體從小醜的脖子裏噴了出來，纏繞在純水精靈凱米亞身上。
那是巨大的仿佛在凱米亞頭顱中回蕩的大笑聲，還伴隨著凱米亞曾經的閃回記憶。
歇斯底裏又瘋狂的大笑聲，凱米亞再次看到了從天上滴落到大地上的黑色淤泥，被汙染的世界樹，以及和凱米亞有八分相似，但是同樣身上纏繞著淤泥的坎瑞亞騎士。
以及在最後一刻熊熊燃燒起的火焰。
“你會重新得到自由，擁有一段新的人生，勇敢的向前走吧，我的半身，我的靈魂。”凱米亞又看到了那個將自己孤零零留在提瓦特的主魂，他身上一半白色的火焰一半漆黑的淤泥，對著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還有，為你的新生送上祝福。”
“……沒想到小醜毒氣還能讓我看到這些東西。”凱米亞低語，“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還一直深深的記著。”
凱米亞依舊能夠聽到那在他頭腦中回蕩的大笑聲，但是凱米亞無所畏懼。
“你似乎不知道我的力量來源於此。”凱米亞的身上開始燃燒起蒼白的火焰，這是連世界外的汙染都能一並清除的火焰，凱米亞留著小醜病毒也只不過是讓自己的大腦在小醜病毒的刺激下能夠重新看到那些被他藏在心底的回憶。
“真好，又見到故人了，不過既然如此，你也沒用了。”
純水精靈凱米亞的體內開始有白色的火焰在燃燒，並從心臟開始很快燃燒到了四肢。
在一旁警戒的傑森拿出了自己的手槍，他的槍裏依舊沒有子彈，但是拿著空槍也總比赤手空拳要好。
“……不要擔心我，我只不過是需要放棄這個臨時凝聚起來的身體罷了。”
凱米亞的聲音在扭曲的火焰中響起：“小醜病毒已經被我徹底消滅了，不過我的這具身體也徹底報廢掉了，蝙蝠俠馬上就要到這邊了，你先離開吧，要是不放心可以到韋恩莊園來找我，我的本體還在看小馬寶莉呢。”
純水精靈的身體在火焰的燃燒下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在地上成為了一灘小小的水窪，最後連水窪都維持不了，徹底成為了一縷白色的水蒸氣。
“好，我之後會去找你的，你最好不要騙我。”傑森聽到了蝙蝠俠闖入阿卡姆制服那些吸入過量恐懼毒氣的瘋子們的聲音。
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傑森匆匆收拾好現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色的火焰依舊在燃燒，在傑森走後，蒼白的火焰開始燒凈牢房中的一切，包括被孤零零扔在地上的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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